提问:你这次到中国来有什么期待?刚才你说到可能不会写一本关于中国的小说,但是你对中国最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是什么?
奈保尔:我并没有对中国之行有什么期待,因为一旦有了期待就看不见你要看的东西,我只是过来然后观察就可以了,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这样。
提问:在两年前中国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,他在很多场合都说这个奖带给他无数的困扰。在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么多年来,诺贝尔文学奖对你有什么具体影响吗?
奈保尔:我觉得我能够处理好和它的关系,它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。
提问:你写《大河湾》这本书的动机是什么?
奈保尔:因为作为一个作家得写书,而且得一直写书,这个就是最主要的原因和动机。
提问:你有这么多身份,你对自己的身份是怎么看待的?
奈保尔:我并不觉得身份是一个问题,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很多身份,我可以是一个作家,同时我也是一个旅行家。
纳迪拉·奈保尔:我并不觉得这会构成一个困扰,因为奈保尔先生是一个世界主义的人。
提问:去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者库切先生来到中国,和莫言先生有一个争论,莫言认为诺奖只是谈文学,文学是唯一标准,但是库切认为里面包含了很多政治元素,我想听一下奈保尔先生对这个问题的看法。
奈保尔:我并不觉得诺贝尔文学奖和政治有这么大的关系,虽然经常有人说诺贝尔文学奖是因为某些原因才给某些特定的人,我并不觉得这样。
纳迪拉·奈保尔:我也同意这个意见。
提问:奈保尔先生写了这么多杰出的作品,现在80岁已经过了,在人生或者写作上还有什么遗憾,如果有的话是什么,可以说一说吗?
纳迪拉·奈保尔:有一个遗憾,就是人生苦短,我认为一个人一共要有三个人生,一个用来学习,一个用来享受,还有一个需要用来思考。